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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（第1页）

我不想与他多言，在我与他之间画开一道结界。

转身，不再见。

8

青丘传来消息，白铭与母亲也不再似过往那般和睦。

仙魔边境又开始动荡不安，白铭与父亲自请要从军。

这事四海八荒都传遍了，凤皇得知消息也说：“阿宁，你也该回去看看了。”

我赶到青丘的时候，母亲正在哭喊着：“你要敢出这个门，便别再认我这个娘！”

母亲一看见我，就要上来，作势要撕烂我的脸：“你个贱人，都是你，铭儿从前多么乖——”

白铭快一步挡在我面前，拦住母亲，转头问我：“宁儿，没事吧。”

我摇摇头。

父亲见母亲如此疯癫的模样，无奈将母亲关了起来。

夜里，我悄然敲白铭的房门，摇了摇手上的酒：“喝酒吗？”

我俩在桃花树下饮酒。

“宁儿，你可是原谅我了？”

“哥哥可知我千年来受过的伤，白苓害我仙元受损、险些失了清白、霸占我九尾红狐的身份……桩桩件件落在身上都是实实在在的痛，如何原谅？”

白铭静默不语。

“不过，哥哥毅然从军，我很敬佩。”

说完，我干了那杯酒。

第二天醒来，白铭已经走了。

白铭走后，母亲就疯了。

父亲叹气，感叹自己一生专心治理青丘，却后宅不宁，禅位给我。

我成了青丘女帝。

白苓还在日日用她的心头血供养青丘的圣树，我将圣树结出的桃子送上天宫，听说宫宴上众神都说桃子很好吃。

东阳帝君也在场。

9

我成为青丘女帝的第五年，我成亲了。

对象是凤皇的三弟，他三弟长得粉妆玉砌，为人却十分刚直。

一百年后，我生了一只凤凰，一只狐狸。

有一日我陪他们去郊外玩耍，远远地看见一棵苍天大树。

凤凰指着远处的人问：“娘亲，那是谁？”

远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，正在剜心头血。

狐狸跑过来，大喊：“我看到了，我看到了，那个老奶奶的手和树皮一样。”

我只笑，任由孩子去玩。

上辈子的事，已经太远太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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